第(2/3)页 虽然,他现在的世子之位就已经摇摇欲坠了。 若不是璋和帝感念镇国公府保家卫国的功劳,这镇国公府还在放印子钱的地痞流氓手里,没了镇国公府,他还当什么世子啊! 而且,他连府邸都给输了,皇上虽然不罢黜他的世子之位,爹也不好自请免了他的世子之位,可若是哪天,裴文定想换个儿子当世子呢? 只要他一开口,皇上定然会随了裴文定的心意的! 裴聪心思百转千回,一张脸忽白忽青,又怒又气,他气得原地打转,四下指望想再找个可以砸的东西,以发泄他心中的怒气。 一柄玉如意就在他面前。 裴聪上前两步,捧起就要往地上砸。 裴忠抓住玉如意,慌张地喊:“世子爷,这可不能砸啊。您忘了?这可是夫人送您的成人礼啊,这么多年,都摆在您的屋子里,您若是砸了,可就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了。” “娘啊。”裴聪松开了手。 他嘴里说的夫人,自然是裴聪的娘亲,元氏。 裴文定回府的当夜,元氏就得重病死了。 裴聪想要看元氏最后一眼,裴文定只给了他一个陶罐,说里头就是元氏的骨灰。 裴聪质问为什么要烧掉他娘,裴文定说,你娘得了脏病,不烧难不成还埋吗?那脏病的传染性极强,传染给别人,那他就成了天下的罪人了。 裴聪虽然难过,却也没有办法啊,只抱着陶罐哭了一顿。 没多久,裴文定就把新媳妇娶进了家门,裴聪一朝一夕之间,失去了娘,又失去了爹。 “呜呜呜。”裴聪捧着元氏的牌位,哭,“娘啊,你怎么就走了呢,你让儿子一个人怎么办啊!” “娘啊,儿子没用,连你也保护不了。” 到底是因为真心,还是因为现在世子之位岌岌可危,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,这才愧疚! 裴忠上前两步,抓住裴聪的胳膊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世子,夫人她没死呢,老爷将她藏了起来。” “什么?” 裴忠见下人都跪在外头,悄悄地在裴聪耳边说了一句话。 “老爷没有弄死夫人,而是将人送出了城,如今关在一处农户家中。” 裴聪眼前一亮。 两刻钟之后,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就出了城门,走了一会儿大路之后,就往山间小路里冲。 裴聪看着这路越来越难走,他问裴忠:“他到底把我娘关在哪儿?” “就在前头的村子里。”裴忠说:“他在村子里买了一间屋子,就将夫人关在那里,他安排了一个老夫给她送饭,保证夫人不饿死。不过等那老夫死了,夫人没人照顾,也就……” 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裴聪警惕地盯着裴忠,生怕这是裴忠设置的陷阱。 裴忠笑:“奴才当了这么多年镇国公府的管家,身边还是有几个能问得上话的人。” 这次元氏假死,实则被裴文定送走,是请了军中的亲卫,誓死效忠裴文定的,怎么可能会告诉裴忠。 裴珩的人一直盯着镇国公府,元氏被送到了哪里,裴珩早就知道,裴忠自然也就知道了。 “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?你就不怕我爹知道了,杀了你。” “世子爷,奴才怕啊。不过,奴才是镇国公府的奴才,您是国公府的世子,就是未来的国公爷,奴才一心不事二主。在您身边这么多年,奴才是好是坏,世子爷您是有目共睹的。跟着您,您才不会亏待奴才啊!” “那个姓袁的管家,比你得宠多了。”裴聪将裴忠的话点明了。 裴忠尴尬的笑笑:“世子爷说的是,他是在夫人身边的,奴才怎么比得过,这不是为了给自己今后谋一个前程嘛。奴才现在连主院都进不去了。” 裴忠竹筒倒豆子,将袁芊芊的不公平全部都抖露了出来,裴聪完全相信,裴忠这是在给自己谋出路。 “奴才连主院的事情问都问不到了,相信眼过不了多久,袁管家的触角就会伸到府中其他的地方,奴才在国公府,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哦。”裴忠哭诉道,“奴才在镇国公府一辈子了,这要是真被人扫地出门,可就真的无路可走了。” 裴聪了然,这下就放心了,他拍了拍裴忠的肩膀:“你放心,若是我当了国公爷,您依然还是国公府的管家!” 裴忠立马拱手,谄媚得不行,“奴才先提前恭喜世子得偿所愿。” 马车很快,就到了一处山间的村落。 在村子最偏远的一处屋子前,裴聪这才见识到了裴文定有多心狠,结发夫妻几十年,竟然将她当猪当狗一样的任人蹂躏! 元氏脚上带着铁链子,被关在一处泥巴棚子里,草棚子臭得很,之前应该是猪圈,元氏脚上的链子就挂在土屋的墙壁上,她的脖子也挂着链子,能动的范围只有半米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