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因为当时刘备仅仅占领荆州几个郡,根本无力派遣大量远征部队进攻交州,而军队派的少了又控制不住广大的交州。 孙权在将南郡借给刘备的同时,就命步骘进入交州,占据了交州东面一半地盘,并从交州划分出广州,州治设立在南海郡番禺县。 其实若不是天下被瓜分完毕,东吴水军又较为发达,孙权大概也不会想控制交州。 这也是刘备在占据荆州后,宁愿去和刘璋争夺益州,也不愿南下占据无主的交州的两个主要原因之一(另一个原因是孙权对交州有意)。 现在,马谡也对交州有意。 不同于孙权只拿交州当后花园,只是种种菜、收收税,马谡是想把交州当做进攻东吴的战略基地和跳板,或者说,将交州变成牵制东吴精力的主战场。 单枪匹马来攻略交州,也是马谡费尽心思所想出的破解三足鼎立微妙平衡的绝佳办法――即把三国变成四国乃至更多国家,让各个国家陷入大乱斗模式,之后远交近攻,逐一蚕食掉整个天下。 一夜很快过去。 等东方天际露出了鱼肚白,马谡这才收拢思绪,跳下房顶,随便寻了个房间补觉。 陆郁生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上午时分,脑袋里仍残留着宿醉的不适,整个人显得有些木然。 不过当她看到自己睡在那个糙太守的床上,且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,便伤心地掩面啜泣起来。 虽然昨夜什么都没发生,但对于她来说,其实已经相当于发生了。 如果她不在最短时间内嫁给那个又糙又看不顺眼的太守,她的名节便会荡然无存。 陆萌从外面推门进来,默默望着梨花带雨的陆郁生,有心想安慰一句,却觉得自己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,于是便放下一套崭新的大红喜服和凤冠,默默站到一旁。 紧接着马谡推门走了进来,站在三步开外,笑眯眯的看着趴在床上埋头而泣的陆郁生,温声道: “三小姐,发生这种事,大家都不想的……” 不,你想! 你这个坏透了的人! 陆郁生顿时哭的更伤心了。 马谡继续劝道:“其实我身为一郡之长,完全配的上你……” 配不上,配不上! 你那么难看。 我才不要嫁给你!……陆郁生心里呐喊着,抽动肩膀,哭得更大声了。 马谡对陆萌摊了摊手:“夫人,你好好劝劝她,别让她想不开寻短见了,毕竟她还这么年轻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 最后这句话在陆郁生听来,潜意思就是“以后受苦的日子还长着呢。” 于是,抽搐了两下,直接哭晕了过去。 建兴十年,三月。 虽然季节还是初春,但炎热的气息早早地就在交州大地肆虐开来,整个桂平城笼罩在炎炎烈日之下,城墙的地面上,都透着一股子焦糊的味道。 随着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,三千吴军在吕岱的带领下,出现在马谡视线之内,缓缓朝着桂平城南门行来。 远远望去,吴军分为三队,前队为长枪兵,一排排长枪向前平举,士兵步伐平稳整齐划一,排山倒海般向前推进,每前进几步,便齐声高喝一声“嗬,嗬嗬!” 气势磅礴,席卷而来。 马谡并不等吴军逼到城下,便大手一挥,领着八百勇士出了城,迎头冲了过去。 这种时候,多说无益,唯有手底下见真章。 城楼上号角催战,旌旗猎猎作响;城下,马谡一马当先撞入吴军阵中,挥动长刀横扫一片。 震天喊杀声中,三千吴军与八百陆家军短兵相接,殊死搏杀起来。 两股由士兵组成的洪流迎面相撞在一起,互相消融。 吴军军阵严整,进退有度,装备精良;陆家军将猛兵勇,气势如虹。 场面一时难解难分。 及看到马谡勇猛无比的风姿,吕岱与三大太守互相对望一眼,暗暗心惊。 交州蛮荒之地,居然有这等熊虎之将? 这合理吗? 中军位置,吕岱神色格外凝重,观望良久,忽然说道:“诸公,观此人风姿,似有昔日孙伯符之勇,我军将士概莫能敌,如之奈何?!” 闻言,三大太守沉默不语。 对方主将如此能打,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。 本来,对方没有这个武将,吴军和叛军的战损比是一比二,甚至一比三。 但得益于对方这个主将勇猛如虎的缘故,双方战损硬生生被拉平了。 此人的表现更加验证了那一句话, 千军易得,一将难求。 陈时忽然指着阵前急道:“吕公,快看!” 只见马谡一马当先,领着四五十个亲兵,一直往前杀来,杀气透长空,直奔中军位置杀来。 看情形,似乎是打算凿穿吴军军阵,斩杀吕岱及三位太守。 第(2/3)页